这一波打脸赏糖的操作,让郑念晴迷了眼,更是下不来台,终究只能咬牙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小表妹的生辰一年才过一次,帮诗乐团开个头助助兴,也……是可以的!”
最后那几个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被挤出来的。
生平第一次,郑念晴尝到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酸爽滋味儿,别提有多难受了。
最终,郑念晴还是厚着脸皮上去开了个场,黏糊糊的屈辱感笼罩着她,心底有一颗怨恨的种子被填下。
舞台上,她目光阴郁,怒火中烧。
——秦婉悦,最好别让我逮到可以让你出大丑的机会!
秦婉悦从不主动惹事,也不怕事,得罪她的表姐纯属是因为不爽对方拐弯抹角的骂她。
一场宴会进行到暮夜,秦大将军还让人放了几箱烟花,秦婉悦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一把抱住了她爹爹的腰就兴高采烈的道:“爹爹,我好喜欢这个!”
“但是我会更喜欢给我放烟花爆竹的爹爹您!”
六岁孩童该有的心智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虎背熊腰,满面胡渣的中年大叔秦腾起,乐的哈哈笑,扬言,“只要你喜欢,来年你生辰,爹还继续给你放。”
闻言,秦婉悦笑得更欢。
这场绚丽的烟花为这场宴会划上了完美的句点,前来祝贺送礼的人也纷纷散场。
郑念琬和郑念晴一同而来,去的时候自然也是要一起离开的,但郑念晴今天刚被秦婉悦摆了一道,心里自然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再加上她亲眼看到了秦家上上下下都把秦婉悦捧在手心里疼爱、宠爱,难免就滋生了些许妒忌之意。
秦婉悦的生活过于顺风顺水,滋滋润润,出于报复的心理,她想给对方制造点烦心事。
于是,郑念琬在表示要回家的时候,郑念晴硬着头皮扭扭捏捏的红着小脸,来到了秦将军面前,弱弱的道:“姑父,我能不能在府上和悦儿玩两天?”
似乎是有些害羞、紧张,又似乎是害怕遭遇拒绝,前一句话刚说完,她立马又道:“您也知道我以前身子骨有些弱,所以一直都在温热的邙州生活,我看了小表妹就喜欢,所以……想跟她玩玩。”
秦将军爱女心切,全家上下的臭小子们加起来,都没一个秦婉悦惹他喜欢,因此当郑念晴这个跟女儿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提出了这个请求之后,他很是豪迈的就同意了。
“好好,没问题,想玩几天就玩几天,想回家了就跟姑父说,姑父叫人谁送你回去。”
郑念晴一听,立马乐了,欢天喜地的去找了秦婉悦。
秦婉悦白天都说了些什么,她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一找到秦婉悦就热切的抱住对方的手臂:“悦儿,你白天跟我说过要带我去你的小金库挑礼物的。”
秦婉悦从来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再加上今天确实收到了不少礼物,便也就乐呵呵的带过去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秦婉悦身为将军府最受疼爱的嫡女,从来不缺任何东西,大到梳妆台子,金银玉石,小到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应有尽有。
郑念晴再怎么早熟,也终究只是个大不了秦婉悦几岁的小孩子,这一看,看的眼花缭乱,羡慕无比。
“你随便挑,白天说好了是两件,所以不能再多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