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祝彪的打算,他本想让手下休息一日给对方一个晚上的恐惧,第二日再和对方交手,彻底打垮他们!
料他们就算想着夜袭,但是这个时代,一群患有夜盲症的土包子,怎么可能是他精心培育的祝家庄护卫的对手?
可是显然曾头市的长官曾弄死了四子曾魁,心头大坳,诸多兄弟也咬牙切齿,立志报仇,史文恭当然要抱拳出马,号称要砍下祝彪首级。
于是曾头市集合五六千人马,在平川旷野之地,列成阵势。大队人马出来,一字儿摆着七个好汉:中间便是都教师史文恭,上首副教师苏定,下首便是曾家长子曾涂,左边曾参,右边曾升、曾索,都是全身披挂。教师史文恭弯弓插箭,坐下那匹却是神骏白马,手里使一枝方天画戟。三通鼓罢,只见曾家阵里推出数辆陷车,放在阵前。
至于曾弄,他年岁已大,自然在城头上观战,没有出来。
祝彪见敌人出动,自然不会退守营中,也集合兵马,一起出阵迎战。
他一千祝家护卫队在身后整齐排列,三十列,二十五行,人人手持长枪,排列的十分整齐。其他人马则骑着马,持着弓箭,在大阵周围游走。
而左边的李家庄、扈家庄一千人,相比之下就显得凌乱一些了,而右边的梁山泊一千人喽啰、五百马军,也有林冲、花荣这样的像样子的大将,看样子规模更加大些。
“哼!早就听说祝彪豪富,没想到还养了一只几百人的马军,倒是挺像摸像样的。”
曾升冷哼一声,指着梁山泊的那五百马队,说道。
一旁的曾索负责情报,抬头望了望,便道:“三哥有所不知,那五百马队,是梁山泊的人马,祝彪打赢了梁山泊,砍了宋江一耳一臂,这晁盖就彻底掌控了局势,投桃报李,所以带兵出征,为祝彪状声势来了。”
众人听了,都微微点头,脸上露出郑重的表情。
毕竟有一只马队,对于打仗的胜负关键就很重要了。
虽说曾头市马队更加强大,可是面对敌人的这一只不小的战力,也不可小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大金国的人,也是知道的。
不过史文恭听了,却是笑道:“诸位公子不必在意,山东历来产响马,梁山泊有马队也不足为奇,但是大家别忘了,他们是水泊梁山,就算有马队,平时也没机会训练,论战斗力,又能强到哪里去?”
这话立刻安定了曾头市诸人的心思,山东产响马,那是两晋隋唐年间的事情了,大宋朝建立以来,尤其是太宗弑兄上位之后,由于他武略不足,北伐大溃败,于是为了巩固统治,只得扬文抑武,于是宋军自然羸弱,大家自我安慰,只好说“没有产马地,组建不了马军,无法对抗草原游牧民族。”来欺骗自己。
长期宣传之下,大家自然也就信了,就算一些山贼有几百匹马队,既然是宋人,战斗力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作为弓马娴熟的女真大金国人士,自然觉得祝彪那边未必能招揽到什么好货色,哪里还需要担心?
曾涂身为长兄,一直为父亲曾弄操持外业,所见所闻自然比兄弟们多点,听了史文恭的话语,他点点头说道:“师父说的没错,祝彪勾结山贼,又有这群马队支持,难怪当年能够擒杀江洋大盗,打败西军强人,还能震慑住殿前司禁军,可能就是凭借这群人,咱们大金国所向无敌,还怕这个吗?”
“大哥真是高见!”众兄弟们心悦诚服,抱拳称赞。
曾涂点点头,随即扬马出列,高声喊道:“祝彪小儿,你竟然敢勾结草寇,犯我家园,当真是不知死活!见俺陷车么?我曾家府里,杀你死的不算好汉。我一个个直要捉你活的,装载陷车里,解上东京,碎尸万段!你们趁早纳降,再有商议。”
祝赵进、祝萧炎、祝袁州一起大怒,叫道:“主公,我等请求出战,斩杀此寮,为陈凡兄弟报仇雪恨!”
祝彪看了看,便道:“区区一个曾家贼人,用不着我三员大将,萧炎出马,砍下他的首级。”
“遵命!”
祝萧炎领命之后,纵马出列,高声叫道:“曾家狗贼,祝萧炎在此,快来送死!”
曾涂还未说话,曾家老二曾密勃然大怒,纵马前冲,高声叫道:“一个小小奴婢,胆敢扬武扬威,我是曾密,特来取你首级!”
祝萧炎也不答话,冲上前就是一枪,曾密手里也是一根钢枪,两人甫一交手,便听到“轰”的一声大震,两杆钢枪对撞,发出好大的声音,竟然将座下马匹都震得退了一步。
“这厮力气不小啊!”
祝萧炎心道:“不仅如此,而且有熟悉的运气方式,莫非他也练了轩辕锻体术?”
不过对方就算练了这门功夫,祝萧炎岂会惊惧?他大吼一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