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银屏似笑非笑的表情,刘晓笑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二爷在看《史记》上的什么内容?他不是一直喜读兵书的嘛?”
“父亲什么书籍都看一些,只是尤为爱好兵法韬略罢了。”
一句话带过关二爷后,关银屏接着道:“昨晚给父亲收拾书房的时候,我顺便看了一点他看的内容。
当时书上正好写的是关于秦将王翦攻灭魏国时候的内容。”
周围的人都看着关银屏,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关银屏环顾四圈,又刻意的看了刘晓一眼,发现这家伙一脸笑意,根本不接话茬。
她只好接着说道:“其中有一战就提到秦墨程不识命人挖地道直通大梁城下,然后向其中灌水,几日后地陷而城崩。”
张苞立马反应过来,趁机把手中的牌往桌子上胡乱的一扔,高声道:“哇!阿晓你是不是就是从《史记》中找到的办法?感觉你这个方法简直就是异曲同工之妙!”
“呃~”
刘晓望着眨着眼睛的关银屏,没有去管苞子的无耻耍赖,而是稳如老狗般赞赏点头。
感叹着说道:“谁说女子不如男?我汉家的小娘子比某些大丈夫强太多了!”
就这样,他还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出的牌全部挑了出来。
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是我出过的牌,你们俩也找找,别总让苞子耍鬼把戏~”
张苞被刘晓说的瞬间成了苦瓜脸,眼见自己的花招不管用了,简直快要欲哭无泪死了。
刘晓这会可不管张苞可怜巴巴的眼神,他这会可正偷着乐呢。
原本还在想要怎么解释自己知道溪谷地,知道怎么把溪谷地给“解放”出来的办法。
现在好了,屏儿小姐姐的助攻让刘晓舔着脸收入了怀中。
毕竟就那么干巴巴的说是和师父学的实在是有点牵强,这下子有案例佐证简直不要太棒了!
就在刘晓想着再怎么把这个谎话给圆的更真实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哄~”的一声巨响,病溪周围的房屋仿佛都跟着抖了几下。
“地龙翻身了!地龙翻身了!”
外面立马传来了嘈杂惊慌的声音!
可是仅仅闹腾了那么一下,大地重新归于了平静。渐渐地,反应过来的人们成群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开始自发的组织人手,查探有没有损伤的情况。
不得不说一句,这个时期的汉人自治能力可是一点都不比美国的社区互助差!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统从席位上站起来对着刘晓大声叫道:“阿晓,一定是病溪那里!肯定是那里的河道通了!”
赵统声音洪亮、满脸兴奋,病溪通了他简直要比刘晓还要开心。
这个老实可靠的兄弟的心里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沉稳。
刘晓刚刚确实被吓得不轻,没办法,他对这种声音比较敏感。
“平子,我们去病溪那边看看情况。屏儿姐你在这里守着,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情。
阿统,你去把我表兄喊过来。苞子,你去带上十个人跟我走!”
关银屏丹凤眼一挑,右手微微用力,把刚站起来的关平给按回了座位上。
“阿晓我和你去,平子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刘晓看看关银屏搭在关平肩膀上的白白嫩嫩的小手,又看了看已经疼得龇牙咧嘴、就是强忍着不出声的平子。
果断的点头道:“好,就按照屏儿姐说的算。”
同一时间,新野军营处的张飞由于距离病溪不算远,也是听到了这一声巨响。
“那个方向,是阿晓那孩子倒腾的病溪?算了,先不急着派人去通知兄长了,等看看情况再说吧。”
张飞嘀咕了一声,挥挥手把面色惊慌的亲卫给赶了出去,继续坐在大帐里吃东西。
刘老爹此时在城内,这么远的距离估计是听不到病溪的动静的。
不过张飞并不担心刘晓的安危,丝毫没有派遣人马前去帮忙的想法。
在他看来,有糜竺关注着那里,又有刘老爹派去保护刘晓的白毦精兵充当护卫,完全不用担心什么的。
其实糜竺的私下接触也好,刘晓最近的动作也罢,哪里能够瞒得住刘氏集团的“高层”们。
只不过不仅是刘老爹想考验下自己的儿子,关羽、张飞、简雍等等这些老兄弟们也想看看,流落在外这么长时间的刘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成色罢了。
因为刘晓这些天来的动作和表现,有点太刻意了。
这一点小心思,哪里能够瞒得住这些摸爬滚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