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北冥妍一直都黏在夜珏身边,枕着他的肩膀,时不时亲亲他,时不时摸摸他。
嘴里的热气呼在夜珏的耳侧,撒娇的某人就像是猫系动物,可偏偏动作像是巨型金毛。
“透不过气。”他道。
“不管,要抱。”她低喃。
他本来就长得极好看,今日喝了点小酒,眉目之间比以往要放松,耸搭着长卷的睫毛,撩动的他心软如泥。
本来已经搂的很紧,他一说话,她又伸手搂的更紧了:“夫君,要抱。”
她撅起小嘴,蹭了他一下,他忍不住放下手边的书籍,回抱她。
她总算是满意了,趴在他胸口睡觉。
被抱的口干舌燥的夜珏,低眸看着已经睡着并且睡的香甜的北冥妍,心底涌现了复杂的情绪。
可爱。
想扑倒。
一天比一天还要爱她。
怎么大婚……还有十多天呢……他怎么就不能操纵时间?
大婚当日,谁都看出了新晋驸马今日面带喜色,以往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今日却一直勾着唇。
原本觉得这驸马爷没情趣空有一张俊美脸蛋却不会笑的人纷纷移不开眼。
“别说,驸马爷除了这双眼有点唬人,其他的,都是没得挑!”一位大臣喝的有些醉,竟然评论起皇亲国戚起来。
旁边的大臣也微微颔首:“是,我闺女可喜欢这驸马爷了,嚷着要嫁一个跟夜夫子一般的人。你说我去哪里给她找去,而且……”
大臣压低了声音:“这师生之情,岂不是不伦?”
“哎。李大人,我说你啊,思想也太顽固了,这神女有意,美男有情。良缘天定,说什么不伦,你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哈。”
那大臣浑身一颤,酒都醒了一半,连忙点头称是:“是是是,三公主和驸马是天作之合。今日这酒喝多了脑子都糊涂了,这二人就像是天上的神仙眷侣似的,肯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我等凡人怎么有资格评头论足呢。是我迂腐,来各位大人,本官自罚三杯,你们就当我酒劲上来了脑子发晕。”
其他人也知道李大人这是怕自己的醉话被举报了,乌纱帽不保,纷纷笑道:“该罚该罚,三杯不够,今日公主大喜,我们不醉不归。”
北冥妍的腰间系着一根火红色的流苏腰带,小腹被勾勒的盈盈不堪一握
嫁衣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的,穿起来复杂,脱起来确是方便。
把喜婆和丫鬟都赶出房间去,也不准人来闹洞房,她紧张又兴奋,来回踱步,心里想着还是先沐浴。
想起今日看着她上妆之后凑上前尝了一口她嘴上胭脂的夜珏,她忍不住笑。
夜珏说,她平日就美到她把持不住,日后还是莫要打扮的这般美艳动人,此等美景,今生一次便够。
不仅如此,她想出去敬酒,他立刻亲自把她送回房,说不许。
她笑着脱去复杂的婚服,解下了复杂的发髻,将金贵的首饰都按照顺序放在梳妆桌上。
最里面,是一层轻薄的抹胸长袍,因为腰带束的很紧,所以衬托的少女的身材异常的火爆。
丘壑起伏之间增添了一股子诱惑,她低头去解腰间的腰带,却遇到了障碍。
“我来。”
身后忽然贴上了一具冰凉的身体,夜珏看她身体一颤,忍不住脱去染着寒气的婚服。
婚服落地,他雪白的指搭在了她腰带的边缘。
北冥妍抿着唇没有说话。
怎么办怎么办,好紧张啊,还没有沐浴没有泡澡,夜珏他……
她还没有多想,他就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唇贴了上来:“不急,之后一起洗。”
“我,我那个……”
“哪个?”
“紧张!”
他悦耳的声音从口腔溢出,微微有些尖虎牙,贴上了她的肌肤:“我也是。”
红鸾帐落。
一地锦绣华衣。
少女心事,被熨帖成为一场鱼水之欢。
这一夜,北冥妍有几次生起了逃脱之心,夜珏却犹如猛兽出笼,丝毫不放过她。
所以说,到底是谁……这么急着……成婚……这么急着要扑倒某个“清心寡欲”的男人。
某个累的眼皮子都抬不起的女人,低低的长嘴咬了夜珏的手臂一口:“我要悔婚。”
“不累?要不……”
“累!很累!睡吧。”她强制捂住他的眼睛,眼底蓄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