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你一个小小侦察兵好大的口气,信不信我向上面参你一本!”提彻咧着暴露唇角的虎齿,幕府侦察兵常年游刃霍乱种族的杀伐间,无限拔刀威胁意就是先斩后奏。
周染冷冷的笑着,突然间银色刀尖轻刺提彻几丝上扬的眼睫毛,其对于刀势的精确把握吓得他腿脚直哆嗦,“提彻,我现在可是钢泽镇剩下的侦察兵独苗,换句话说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
提彻握住的枫林刀哐当掉落在鹅卵石道路,和出发前相比,眼前的稚嫩年轻究竟经历何种蜕变,其杀伐气息比前侦察团团长都强上三分。
负责包围的守卫兵随后勃然大怒,枫林刀齐刷刷刚亮出,一道提着黑刀的倩影成为他们此生无法忘记的鬼魅。
他们所有人头顶的项上束发全部给一刀斩飞,黑色的发丝飘落满地,天空像下着诡异的黑针雨,“誓死保护我家大人,谁若有轻犯的举动,就别怪我们当侍从的生性多疑。”
小侍从潇洒做完收刀回到原地,和刺袖继续负责周染没法关注到的守卫兵们。
居然给一名侍从骑在头上玩弄,提彻看着手下的门客守卫简直像见了坨牛粪,什么东西!
明明和周染同样门客身份,短短两个月实力相差何等悬殊,甚至连他的两名侍从都比不上。
提彻面色现在比牛粪都难看,狠狠往地上碎了团唾沫,说了声“放行”把事情就此带过。
“多谢提彻队长通融,记得有空到我们团部喝茶,我们侦察团人少钱多,采购的茶可都是上好的极品。”
言外之意你守卫团生活品质差,提彻听后冷哼一声,眼眸里泛着寒光,像是在说你小子往后的路窄了。
马车渐渐消失在前往钢泽城的鹅卵石道路,两旁的金黄枫树摇曳,叶片在沙沙的响。
南桥的守卫们一个个发出憋屈的怨恨声。
“队长,憋屈啊,我们堂堂的守卫团居然让一个侦察兵和两个丫头吓得连个响屁都不敢放,叫以后传出去我们钢泽守卫团还剩什么脸面。”
年轻守卫在提彻面前扇着耳边风,其他守卫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率性听命经历几个月的鞭打早就在心中上了把奴性枷锁。
提彻见着面前的小羊仔们却越看越气,丢脸,实在丢幕府门客的脸,羞愤中一巴掌摔在年轻守卫的脸上。
“啊……”年轻守卫给活活扇在提彻的胯下,捂住红肿的脸庞嚎叫不止。
提彻听着像废柴的声音愈加狂躁,沾满泥草的脚一下下踏在他虚胖的身躯,“看看,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儿,一个个肥耳肚腩,哪里有一名幕府门客该有的样子,你们的精气神,你们体刀训练后的强劲身体又在哪里?”
一件件的不满都狠狠宣泄在年轻守卫的身上,身下的泥巴地面血染一片,其他的守卫在静默的恐慌中瑟瑟发抖。
眼见年轻守卫快要给打死,提彻像是发泄完的野兽停下猩红的血蹄,深深嘶嘘一口,望向不落枫树林西面的未开荒地,重重的说道:“所有人带上你们的装备,你们渴望的守卫兵训练从今日开始!”
常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提彻刚刚自醒了下,自己两个月以来确实也没教他们什么东西,和优秀者相比弱鸡也有他的锅。
南桥守卫兵的静默瞬间让队长的训练变得振奋,咸鱼了两个月可算能活动拳骨,压抑许久的幕府门客鲜血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