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
江越年意识空间中那个光滑Q弹的淡黄色光球仿佛炸起了绒毛,显得毛毛剌剌的。有点想盘。
不知道小系统如果化成实体会是什么手感啊?
江越年思维发散。
不知道江越年畅想着如何将它搓扁捏圆,黄澄澄的小系统在空中慌乱的反复平移。
“怎么办啊,现在穿越到下个世界的能量还差得多,如果这个时候被世界法则逐出这个世界,咱们就只能打道回府,重新在主神空间攒积分了!”说着说着,小系统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江越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但是小系统看起来又实在太可怜,只好把笑意隐藏起来。
他没给小系统解释,好整以暇地望着不动声色的霍奇纳。
霍奇纳和瑞德的耳机里传来审讯室外监视器前BAU众人讨论的声音,最后吉迪恩叫他们先从审讯室出来,他们需要对卡尔文再进行一次侧写。
审讯室的冷气终于关上了,温度渐渐回升,江越年感觉浑身僵硬的肌肉柔软起来,他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动着肢体,等到指尖最后一点冰凉褪去,困意袭来的他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单向玻璃的另一边,看着“卡尔文”睡去,霍奇纳转身,看到打完哈欠的瑞德,他拍了拍手,吸引了一个个带着黑眼圈的眼睛,说到:“好了,大家先去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集合。”
吉迪恩正在看一份资料,有关于整起案子的全部信息,还有加西亚刚从电脑上搜集来的卡尔文洛克的成长历程。
半个小时很快就到,大家陆陆续续坐好,站在贴满照片写满线索的白板前的霍奇纳抬腕看表,大家再一次梳理案情。
“一个月前,警方接到报警,在受害者威廉家中发现其尸体,尸体摆放成跪姿,额头贴地。死因为头部受重击导致的颅脑损伤,受害者生前遭受多次殴打。之后每隔一个星期,就会发现一具与上述情况类似的案件。”
JJ,詹妮弗让热,BAU的美女联络官,接着说道:“出现在这个州的四起杀人案和隔壁州上个月出现的四起杀人案如出一辙,案件合并后,我们知道这个凶手在短短两个月内谋杀了八名成年男性。”
“而且这八名男性均为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年轻力壮。”摩根比划一下,他身上的肌肉轮廓鲜明,“杀死一个这样的成年男性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别说是八个了。”
“所以他才要使用肌肉松弛剂,因为他不能确保自己的武力能镇压住对方。”瑞德语速飞快,“他使用松弛剂的剂量恰到好处,既没有太少使药效提前散去,也没有过多使受害者出现不良反应。
“他在受害者家里,对受害者拳打脚踢,用家里能用的一切道具殴打受害者,直到对方死亡。”艾拉深吸一口气,“受害者死后,他将家里的东西物归原位,将血迹擦净,把受害者的尸体摆放到儿童房门口。”
“事实上磕头这个姿势是中国旧时的一种礼节,古代臣子对皇帝的头表示臣服与尊敬,民间过春节时晚辈会向长辈磕头讨要红包。而在其他情况下磕头也有谢罪的含义。显然凶手认为受害者应当行大礼对他们的孩子道歉。他对父亲这个角色有着指责,怨恨的心理。而对孩子则有着保护,愧疚的心态。”
吉迪恩总结:“男性,有华裔血统,三十岁左右,单身,有医学背景,完美主义者,遭受过父亲家暴,目前父亲已经去世,两个月前接诊过受家暴的儿童,并且这个孩子可能已经死亡。”他一面说着,一面拿起卡尔文的资料,“是他没有错。但不是现在坐在审讯室里的他。”
“加西亚,查一下他的家族病史。”
“好的伙计们,我早就等待着这一刻了。”等待在电脑屏幕另一端的加西亚十指飞动,“嗯嗯嗯,我看看……没有任何关于精神方面的疾病,他爸有点高血压,不过还好。他本人,恩,显然小时候频繁的家暴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从他爸去世的那一年后,他去心理诊所的频率明显增多了,你们需要他心理医生的联络方式吗?注意看手机——好的,我发送过去了。”
霍奇纳:“JJ和我去心理医生那了解情况,艾拉和摩根去问问他接诊过的孩子。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吉迪恩点点头:“我想这个‘卡尔文’应该也喜欢瑞德。”
瑞德在旁边抿着嘴:“他只是对相对年轻的人抱有保护欲而已。”
“进去吧,估计他在里面也睡够了。”吉迪恩拍拍瑞德的肩。
此时江越年在和系统聊天,他很好奇小系统的来历。
系统:“其实我一直都在跟着你呀。”
跟着我?江越年在记忆中搜索。
不是人类,身边的伙伴来来去去一茬又一茬,一直活下来的只有他。
他没有伴侣,没有宠物,连武器都没有固定使用的。
过一会儿江越年肯定地说:“你是我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