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立马明白了孟雪柔的意思,林晚照点了点头。
“回去先派人请郎中,傍晚再叫小七把张先生请来。”
半眯着眼睛,孟雪柔沉声筹谋道:“另外,若当真如你我所料,咱们晚些还要去见一见慧觉大师。”
“好。”林晚照答应着。
事不宜迟,两人一路脚下生风回到姻缘司就看到白玉珑正站在大堂里等着他们。
“可是有事?”
孟雪柔赶紧问。
“你们放心,无事。”白玉珑对着孟雪柔笑了笑,又正色道:“雪柔,我总觉得张夫人有些古怪,不知你可有察觉?”
“哦?古怪?哪里古怪?”
孟雪柔心思一动,连忙问道。
“我趁着张夫人睡着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浑身上下并无一丝伤痕,可她却口口声声说自己遭受了毒打。再者我年幼的时候曾见过疯癫之人,知道他们最是喜怒无常,又常常胡言乱语。”对着孟雪柔和林晚照,白玉珑正色道:“方才你们走后我便好声安慰张夫人,却发现她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话,反而是哭累了又开始自己笑了起来。雪柔,林大人,张夫人的状态就同我过去见过的疯子一模一样,咱们只怕要另做打算了。”
“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孟雪柔点了点头,对着白玉珑微笑道:“玉珑,麻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好。”白玉珑答应着。
吩咐了衙役去张家通知一声,林晚照和孟雪柔便各自换了一身衣裳,玄澈又立马拿了林晚照的名帖,亲自请御医去了。
“田大人,如何?”
眼见御医田竹诊完了脉,孟雪柔小心翼翼地问道。
“两位大人猜得很对,这位夫人果然是神智出了问题。”田竹捋了捋胡子,对着孟雪柔和林晚照说道:“这位夫人身体底子不错,应该是一直被悉心照料着的,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日前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心绪紊乱,记忆常常会产生错乱。如今老朽尽力医治可保她不再恶化,至于如何恢复便实在无能为力了。”
“辛苦田大人了。”
林晚照闻言皱了皱眉,连忙对田竹说道:“一切药物大人只管用最好的,我会一力承担的。”
“林大人放心,老朽必定尽力。”
田竹拱了拱手,答应着。
不多时田竹开了药,林晚照便吩咐了玄澈去自家药铺煎好拿来,孟雪柔在一旁听着他对玄澈的吩咐,忽然就惊叹起林家的财力来。
“人家当官求的是光宗耀祖升官发财,你可倒好,净是自掏腰包了。”脸上挂着笑意,孟雪柔对着林晚照好声道:“唉,如今才知道林大人实属难得,若是姻缘司当真没了林大人那可该怎么办呀!”
“又来。”
林晚照被孟雪柔逗笑,对着她无奈地说道:“也是,你也好久没拍我马屁了。”
“这怎么能叫拍马屁呢?我这是真心的赞美。”孟雪柔眨了眨眼,煞有介事地说道:“晚照,你说若是换了别人,谁还肯放下身段陪着我做戏,又肯遂着我的意思一掷千金呢?”
“傻瓜!”
揉了揉孟雪柔的脑袋,林晚照柔声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只要为了百姓好为了姻缘司好,一点钱财又有何妨?我只盼着咱们能日日相守岁岁平安,我便知足了。”
“是啊,平安就好。”孟雪柔笑了笑,答应着。
两人眼见常溪服了药在后堂好生睡下,这才各自回书房办事去了,一下午忙忙碌碌,不多时就到了黄昏时分。
“草民张阳,参见两位大人!”
一见到孟雪柔和林晚照,张阳便情绪激动,立马跪了下来。
“张先生快快请起。”
林晚照见状连忙扶起张阳,好声说道:“咱们后堂说话吧。”
“是。”
张阳一路跟着林晚照来到后堂,就看到田竹、孟雪柔、白玉珑都正围着常溪说话,一见张阳过来,常溪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却憋着嘴,委屈地哭出了声。
“阿阳,母亲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