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人生此时此刻宛如一个游戏,这两条LINE仿佛是什么NPC的提示短信。第一条来自波动螺卷,第二条来自我的初中友人绿间真太郎。
绿间真太郎是晨间占卜的狂信徒,按理来说我这样的女子高中生才会那么迷信星座,可我一遇到他我都要甘拜下风——更加吓人的是,他迷信的这玩意儿有的时候还真的很准。
我还依稀记得,初二那年刚开学没多久,他严肃地和我说你今天大凶的时候我还完全没放在心上,结果半小时后就被天上掉下的花盆给砸破了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这话一出,莫非我现在就得去花鸟市场买条红色金鱼回来,要不然就会遭遇此等血光之灾?
我看着慢悠悠走上讲台准备开始讲课的老师,无语凝噎。
……
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去买红色的金鱼,我决定把一切都交给天意。
毕竟我们现在是科学的年代,不应该这样子,对不对?
班上的女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今天要一个人回去,纷纷争着要和我一起走。我废了好大口舌才全部拒绝了——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这种人多势众的情况根本就不会有更多好处,只会造成更多麻烦。我就只有两条胳膊,能挂上那么多妹子吗?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找一个和我顺路的保镖。
虽说就近可以找一下心操,但他和我家刚好是反方向,所以我深思熟虑许久,决定拜托下我的另一位友人。
“这就是你找本大爷过来的理由?”
坐在迹部景吾家的高级私家轿车上,他听了我的话,纵使一贯来表情管理如同女团成员的他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状似忧郁道,“迹部啊,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因果报应这种东西存在吗?”
“星座和佛教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系。”
他酷炫地长腿一搁,“更何况,我可从来都不会相信这种东西。”
我诚恳地问他:“你难道不觉得,你和我的相识就是你那么受女生欢迎的报应吗?”
似乎是回忆起了自己的后援会会长差点就换墙头的故事,他的面部肌肉又不行了。
我和迹部景吾是因为家庭原因认识的——具体的说起来有些羞耻,大概就是不谙世事的时候是同一个交际舞班的同学……还是舞伴那种……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跳得比我好,从来都是我踩他的脚。话虽如此,我到现在还记得当他目睹交际舞班的百合子向我表白的时候那个天崩地裂的表情,迹部财团差点就多了个歪下巴的接班人。
不过时间总能冲淡一切,他总算是逐渐接受了我的这个设定,就好像他为了健康而逐渐接受了花椰菜一样。
论一个幼年钢铁直男的进化史,真是令人潸然泪下。
一路上我们交流了下最近在高中的生活如何。迹部喜欢打网球,而且技术非常不错,我以前目睹过一次他的比赛,让我震撼于日本的网球界和篮球界都是怎样的修罗场,好好的体育项目整得像是魔法师大乱斗。
比起一个人有这种技术更可怕的是什么?是不仅一堆人有,而且所有看他们比赛的人还一副司空见惯的淡定表情。那些人实在是淡定过头了,以至于在那边嗷嗷直叫的我像是个二傻子。
因为太过震惊,我后来还偷偷摸摸去检查过他的网球拍,看看它是不是伪装成网球拍的魔杖。可惜的是这就只是普通的球拍,他为了表示召唤固有结界是一种多么正常的事,还一脸嫌弃地用我从网球场边上随便捡的球拍又给我打了一回。
虽然一直都没有证据,但我到现在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从霍格沃茨出来的。
现在我们已经升上了高中,他似乎依旧在坚持自己喜爱的网球事业,只不过会不会当做正式职业发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迹部家的证券集团弄得很大,不知道他父母会有什么看法。
至于我这边,你们大家都懂得。
平安到达我和波动螺卷住的住宅后,黑色的私家轿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迹部景吾站在车边:“既然你那么担心大凶的事,那你在家的时候也该小心点。”
“放心吧迹部大人!”
“……你这什么称呼。”迹部景吾打量了下我的温馨小屋:“出了什么事可以找我。泽越阿姨居然还真的放心让你搬出来住。”
“别看我这样,我家政课可是满分的。”我摆摆手,“拜拜啦。谢谢你。”
迹部景吾笑笑:“我们之间还这么客气干嘛。”
看着黑色的轿车离开,我安心地打开家门,觉得这次绿间真太郎的晨间占卜看来是不太准。
可惜,三分钟后的景象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果然还是不能立FLAG。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我为什么缘更。
还不是因为你们不给我留言!
呜呜呜呜!!!
你们这群磨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