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年几乎是瞬间就黑沉了脸色,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眼里像是在酝酿什么风暴。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唐初露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仰头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被弄得一团糟。
闭目养神了一会,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她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接电话,应了几句之后就起身准备去查房。
她轻车熟路地去拿自己的白大褂,视线看到桌上那支打眼的白色药膏,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再也没多看一眼。
裴朔年沉着脸回到办公室,一路上的护士医生都跟他打招呼,带着恭敬,带着讨好。
今时不同往日,他很快就要升院长,且在外的投资也盆满钵满,名利双收,就连许多商业大亨都朝他抛出橄榄枝,想将女儿介绍给他。
他没有必要为了唐初露劳神费力。
裴朔年看了几份文件,又忍不住想到那女人脖子上的红痕。
虽然是过敏,看上去却有种挥之不去的暖昧。
他握着笔,力道松了又紧,最后叹了口气,又起身出去。
唐初露那个倔驴脾气,是绝对不会自己乖乖擦药的。
这次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却没看到唐初露,刚想转身出去的时候,忽然看到垃圾桶里那熟悉的药膏。
裴朔年的眼神一下子就冷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