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是个有起床气的人,一大早把他吵醒,他的头顶绝对是腾腾怒气。
魏仁武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上,仅仅挂着条内裤,打开了门,破口大骂:“不知道现在还很早吗?不知道我要睡觉吗?”
门外的人是袁景,他实在没有想到魏仁武打开门后,是如此的暴怒,一时间被吓得傻在原地。
魏仁武被寒风拍打在自己的身体上,魏仁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啥也没穿,他感觉又缩回被子里,才暖和了过来。
袁景站在门口,不知道当进还是不当进门,因为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魏仁武会这么生气。
“进来吧。”魏仁武被寒风一吹,人也变得清醒不少,气也就消了。
袁景仍然心有余悸,他提着一个大口袋,缓缓走进寝室:“我没有打扰你吧?”
魏仁武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瘪着嘴,非常无奈:“很明显,你已经打扰到了。”
袁景为自己辩解:“是你说的,天一亮咱们就见面,而且你还真说对了,随便找了个学生,他们都知道你住哪里,你还真是出名啊!”
魏仁武呵呵冷笑:“我的出名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袁景不懂魏仁武的意思。
魏仁武接着解释:“我之前所说的天亮,本来是想说你睡醒的时候,只不过没想到你还真是的天一亮就来了。”
“我是个遵守诺言的人。”袁景拍拍自己胸脯。
“不,应该是你昨晚一夜未睡吧,所以才会这么早就过来了。”魏仁武注意到袁景半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
袁景感叹魏仁武的能力:“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我昨晚在局里整理了一晚上的资料,就是为了今天见你的时候,能拿得出东西。”
魏仁武指着还敞开着直灌冷风的寝室门:“那把门带上,再把灯打开,然后给我展示你准备的资料吧。”
袁景依照魏仁武的吩咐,把寝室门关闭,然后按了寝室灯的开关。
顿时昏暗的寝室变得通亮。
袁景坐在地上,从大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很宽大的图纸,平铺在地上:“我昨晚查阅了三起案件的卷宗,把所有资料整理到这一张纸上,我还画了线,做了些分析。”
魏仁武从床头的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瞄了一眼袁景铺在地上的图纸,上面写了三起案件的三起死者的背景和社会关系,并且袁景还用红笔标注了他的分析。
魏仁武深吸一口香烟:“跟我讲讲你的见解吧。”
袁景指着图纸:“首先,第一起案件的死者,是一位年纪二十岁的姑娘,她叫余冰洁,被她的朋友发现死在自己出租房里,就如同我们见到的第三名死者一样,她也是跪在地上,喉咙被人放血。警方对她进行过调查,也询问过她的朋友,她在一家服装店打工,平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唯一得罪的人是被她抛弃的前男友,一个在咖啡店打工的叫王鹏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听死者的朋友说过,那个小伙子在与余冰洁分手后,还经常纠缠余冰洁。所以,最初警方把王鹏当做嫌疑人,对他进行过调查,但是在得出结果之前,却发生了另一件事,让警方放弃了对王鹏的调查……”
魏仁武叼着香烟,一脸轻松地从袁景口中抢过话茬:“我猜你所说的另一件事,是第二起案子吧。”
袁景点点头:“没错,就是在调查王鹏的同时,第二起命案发生了,因为手法的相似,不对,应该说根本就是一种手法,而王鹏当时又在警方的控制之下,所以王鹏自然而然不是凶手了。”
“现在说说第二起命案吧。”说完魏仁武又深吸一口香烟。
袁景继续分析案情:“本来警方还以为,王鹏杀死余冰洁,让她的尸首做忏悔状,只是因为他对余冰洁的恨,但第二起命案发生,警方才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是连环杀手作案。”
魏仁武指着自己的双眼:“瞎子都看得出来,我需要你讲重点。”
袁景脸一红,非常不好意思:“那我就废话少说,直接讲讲第二起命案,第二起命案的死者叫着田翔,是一名沈阳工业大学的大学生,他是被发现死在学校的澡堂内的,不用我多言,死状和余冰洁是一样的,没有人看见田翔到底是怎么去到澡堂里的,但是田翔确实得罪过人。”
“说说看,他都得罪过些什么人?”魏仁武有了一点兴趣。
“田翔是个学霸,他总是看不起那些成绩差的学生,据说他出事前,还羞辱过一个他们班上叫做李威的差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