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慈站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只会对自己这边不利。
果不其然,更多的人来之后,门便开始松动起来了。
窦青死死的抵着,额头青筋暴起,咬牙用力,却还是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无力了。
窦花见状赶紧搬来东西一起抵挡,却并不能缓解多少。
朱鹏春是里面少有用脑子思考的人,知道眼下的局势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唯有把握住形势才能逆转局势。
眼下屋子里的三人都被控制住了,他赶忙让窦花和小兰拿来绳子把林倾城和两个婢女捆绑起来。
林倾城更加用力的大喊大叫,“你们这些贱民,你们敢碰我,你们别想活着走出去。”
相国夫人也怒了,眼看着门还没推开,就怒斥这些人用力,再不济就用刀剑去刺穿。
岑念慈看着,只大声提醒里面的人,“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窦青才稍稍后退,便看到身前多了一把从外面刺穿进来的刀剑,好险,他暗暗捏了一把汗水。
相国夫人见状狠狠地瞪了岑念慈一眼,让人捂住她的嘴不说,还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窦青听着外面依稀传来的巴掌声,可想夫人受了自己的连累,顿时咬牙怒目,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腾而起。
自从夫人再山寨救了她之后,他便把夫人当成了自己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可以说除了自己的妹妹窦花,岑夫人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甚至,如果窦花和夫人一起遇难,他也会救夫人。
窦青一边搬来东西抵挡,一边想着办法,自己这些人如何是外面那些人的对手。
这时候朱鹏春大喊一声,窦青朝他看去,竟然看到朱鹏春竟然用地上捡来的匕首抵在了林倾城的脖子上,然后对外面的人怒吼道,“相国夫人,倾城郡主现在就在我手里,如果你再对夫人不利,那就小心倾城郡主的花容月貌。”
说着,朱鹏春便把匕首对着林倾城的脸比划了几下,林倾城最在意的便是这张脸了,当即吓得大喊大叫起来,“阿娘,救我,阿娘,救我。”
相国夫人眉头紧蹙,甚是着急,一边安抚林倾城一边对里面的人喊道,“我女儿是金枝玉叶,岂是你们这些贱民能伤害的,倘若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朱鹏春并不害怕,大笑两声之后又道,“要想郡主无事也简单,把我们放了,然后派一辆马车给我们。”
“休想!”相国夫人最厌恶被人挟持,此时已经是气怒交加,恨不得将里面的人乱箭射死,此时她也顾不上什么药方了,只求两件事,其一便是要女儿安好,其二便是要这些人一起死。
说着,她对着身边的人示意,身边的人附耳过去,她便对着那人交待。
岑念慈在身旁听着,眼看着暗人离去,已经猜到什么,脸色顿时焦急起来,只可惜嘴巴被人捂住,根本发不出来,也无法对里面的人示警。
“既然相国夫人不在意郡主的安危,那我便听相国夫人的。”
说着朱鹏春便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东西,对着匕首涂了上去,然后又对准了林倾城自诩花容月貌的脸。
林倾城已经是满脸的惧怕,颤抖着声音质问,“你刚才在上面涂得什么?”
朱鹏春大笑两声,道,“自然是让郡主容貌更美的东西了。”
说着,他对着外面的人喊话,“夫人,现在郡主的脸就在我的刀下,我的刀子上淬了毒药,只要融入一点到血里便会溃烂不止,孰轻孰重,你自己思索一下。”
相国夫人面色泛难。
林倾城已经吓得魂不附体,“阿娘,救我,我不想变丑,阿娘——”
相国夫人也着急不已,一边安抚林倾城一边把岑念慈抓来,对着里面的朱鹏春喊道,“你听着,岑氏现在在我的手里,只要我女儿有闪失,那我也不会放过她。”
恰在这时,相国夫人吩咐离开的小厮回来了,相国夫人一直紧张的神色才稍稍缓解,对着里面的人说道,“好,只要你们答应放了我女儿,那我可以放你们走。”
“放了郡主,夫人只怕会食言。”朱鹏春显然并不相信相国夫人的话。
相国夫人面色一紧,咬牙又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给我安排马车,等我们的人出了城,自然会放郡主。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伤害我的女儿。”相国夫人又道。
“那就看我们的心情了,倘若夫人安排杀手刺杀,或者是安排弓箭手对付我们,那我们自然也别无他法。”朱鹏春道,常年跟这些富贵人家打交道,他知道该如何让这些人放松警惕,又如何让这些人妥协。
相国夫人纠结着,里面朱鹏春也没有闲着,匕首一点一点靠近林倾城,林倾城早就已经魂不附体。
什么药方,什么得宠,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现在只在会自己的命,只在乎自己这张花容月貌的脸。
“阿娘,救我,我不想死,不想变丑啊——”不等朱鹏春逼近,林倾城已经自己喊了起来。
相国夫人心中一顿纠结,终于还是挨不住女儿的祈求,终于还是松了口,“好,我放你们离开,可是你们得保证我女儿不会有事情,不然你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朱春鹏对着窦青使了个眼色,窦青便也松开了门,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相国夫人也得以见到女儿,只是林倾城早就已经吓得浑身湿漉漉的,还有一股子的怪异的味道。
林倾城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贪生怕死,竟然会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