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元一,功夫好是好,就是这外表……”
“这个人本来是女儿一时心软,放进府里,让他治好病后再离开的,女儿也没想到他功夫这么出色,”宜淑说着,“您不是也夸赞说他是这群人里功夫顶尖的吗?”
见宋长闻一直在考虑,没有说话,宜淑又道,“爹爹,您想,万一什么时候贼人又来,如果没有个武力高强的人守卫……”
管他长什么样,实力强才是最重要的,她这么爱护自己的小命,当然要找个厉害的护卫来保护自己,不然就照她这软胳膊细腿的,万一被掳走了怎么办?
更何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她招护卫,不在乎好不好看,反正都没有她好看。
“好,让他留下。”宋长闻干脆地说着,“另外再选两个,凑足三十,其他的一律回去,找账房领点赏钱。”
“是。”宋长闻转身便将这一决定告诉了全场的人。在经过几场角逐后,总算凑足了三十个人。
“宋运,人数确定后,就把他们交给宋海,让他带着训练几天,不合格的再淘汰掉,剩下的,再安排到荀音阁。”宋长闻吩咐道。
“是,老爷。”宋运说完,就让小厮带着获胜的那一队,去找府中护卫统领宋海去了。
元一本来站在队伍首位,如今成了最后一个走的,正合他意。他见其他人慢腾腾地挪动着,便也不着急走,只是半低着头,瞧着宋宜淑站起身,然后像一阵白烟,从他眼前飘走了。
待他看见桌边再次空了,这才慢慢体会着从心底爆裂开来的感怀和喜悦。
宜淑巴不得离开这热气腾腾的场地,急匆匆地离开后,便逃一般地回了何氏小院。一路上,她都把团扇举在头顶,挡着日头。这里没有防晒的东西,她可不想这一身细皮嫩肉被晒伤。
等她回了屋内,便坐在榻上,拍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快步跟来的彩袖,见宜淑就跟条被暴晒后的鱼一样,立即把帕巾沾湿,给她擦着额头和颈间的细汗。
“彩袖,我问你,府上有冰之类的东西吗?”宜淑觉得好点了,便出声问道。
“有,小姐需要的话,奴婢可以去冰窖凿一点。”彩袖说道。
“有就好,现在先不用去了,你也歇歇吧,”宜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还有,以后不要自称奴婢,称呼‘我’就可以。”
奴婢听起来,总让她觉得不适应,虽然实际上,彩袖确实是在服侍她。
大概是上午热得狠了,宜淑吃午饭时,也没什么胃口。饭后,宋长闻还过来看了看她,见她一副恹恹的样子,怕她生病,又叫了大夫过来,诊视了一番。在确认无碍后,宋长闻又叮嘱彩袖多加留意,听得宜淑真心佩服,这个宋长闻真是个爱护女儿的好爹爹。
次日,宜淑例行看望何氏的时候,发现宋长闻也在。见她进来了,何氏便拉着她的手,说道:“淑儿,你爹爹已经给你姑母去了信,再过三天,她便会过来了。”
“姑母?”宜淑纳闷,宋长闻的姐妹,来丞相府做什么?
“正是,你姑母珊素是乐远侯严家的夫人,也是当朝安清长公主的婆婆,这次会带着你表姐慕婉过来。”宋长闻笑呵呵地说着。
宜淑心头一震,这姑母的儿媳是长公主,也就是贺伊敏的亲姐姐。想到这里,宜淑心里越发紧张,这么一个家世显赫的姑母,带着女儿到丞相府来,却是为何?
许是看宜淑一直皱着眉头,默不作声,何氏解释道,“淑儿,我身体还未完全痊愈,不能为你置办笄礼,再加上你二嫂不多久就将分娩,府上顾不过来,所以让你姑母来帮衬一番。”
“有劳爹娘费心了,”宜淑低声说道,“女儿如今及笄,还要劳动姑母和表姐过来,也是于心不安。”
“淑儿放心,你姑母向来处事干净利落,慕婉也聪慧有礼,淑儿不必畏惧或者介怀,”宋长闻补充道,“我淑儿的笄礼,无论如何都不能落了下乘,虽比不上皇室宗亲,但爹身为丞相,必然不会委屈了我儿。”
“你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何氏握了握宜淑细白的小手,“更别说,淑儿还救了我的命呢。”
“女儿只是一想到,到时又要四处劳烦,整个府里都为我而忙碌,有些过意不去罢了。”宜淑扁扁嘴。
“淑儿放宽心,你既生在我宋家,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宋长闻笑着安慰她。
宜淑听得头都大了,过个十五岁生日而已,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劳师动众么?但一想到是古代女子的成人礼,宜淑在心里叹口气,算了算了,宋家老两口也是为了她这个女儿好。
“我知晓淑儿好心,不愿给别人添麻烦,”何氏又开解道,“但是笄礼只有一次,好好给你置办一番,也是做父母的心愿。”
“娘亲说的是,”宜淑回道,“那女儿就回去仔细准备,等候姑母和表姐的到来。”
说完,宜淑就告别了何氏和宋长闻,带上候在门外的彩袖,回了自己房内。
喝着凉茶的宜淑,一直叹气,她这个女配,在原书里,只有同主角有牵扯的情节,才会有详细介绍,其他什么宋府里的情况,还有相关的亲戚,她是一概不知,真有点像玩解谜游戏,不走到下一步,永远不知道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彩袖见宜淑一脸淡淡的愁绪,便关心地问了句,宜淑只说姑母和表姐要来,让她帮着准备准备,就让她退下了。
唉,这种前路不明的感受,宜淑是说也说不来,再说就算说了,他们也未必明白。
彩袖见宜淑情绪低落,本来已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只是顺从地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评论求收藏啊么么么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