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含期待兴奋的等待了半天。
谁知,午时刚过,陶灼就收到了摄雍遣人送来的一个木箱。
看着抬着箱子前来的仆役,陶灼眨了眨眼,有些惊喜,竟然这么快就弄好了吗?
着人搬回房后,她直接打开。
看着木箱里面十几卷皮帛,一把木剑,以及木牌,陶灼不由高兴的笑起来。
随后转身,吩咐月见不得轻易打扰,
又关上了房门,施加上结界。
这才拣出那把木剑,开始忙活起来。
夜色将至,陶灼手中灵气一收,木剑上遍布的白色符文光芒一闪,随后满满消散在空气之中,而木剑木色的剑身之上,却忽然多出了许多比木色稍深一点的纹路。
“成了。”陶灼将木剑横在眼前,手指在上面轻轻一敲,竟发出了一阵金玉之声。
将木剑放好,陶灼一转身,就见倚梦静立在身后,眼中略有一些焦灼以及怨怼之色。
“又着急了?”陶灼柳眉一挑,了然道。
“五小姐,莫怪我着急,这都一个多月了,您看?要不,我还是自己去找吧。”倚梦眼睛一转,收敛了眼中的情绪,轻笑着说。
“事情已过去了二十年,哪里是那么好查的,且在等等,阿雍说已有眉目了。”淡淡看了眼这半个月来越来越急燥的倚梦,陶灼说道。
见陶灼目中隐有不耐之意,亦是知道陶灼没有必要骗她,倚梦一窒,而后眉眼一转,灿烂一笑,不再多言,又回了养魂佩中。
见倚梦消失在原地,回想起她那个略带讨好的笑,陶灼不由一笑。
而后一转身,就随之想起了面对摄雍时的自己。
似乎反应都差不多?
这样想着,陶灼不由桃腮微红,眨了眨眼,感觉心略跳快一拍,自觉有些明白了摄雍的心情。
心中暗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陶灼起身打开了房门,就见张嬷嬷正候在门外。
“五小姐,夫人说等您出来了,就请您过去一趟。”张嬷嬷俯身恭敬的说,还用眼角的余光仔细打量了一下陶灼。
过去?还是张嬷嬷来请?
也对,自己忽然弄出这番动静,美人娘亲肯定会担心的,
陶灼心念一转,便明白了缘由,她点点头,迈步向正房而去。
“娘,你叫我?”
甫一进门,陶灼就轻快的说道。
一抬眼,就见美人娘亲美男爹都在这里,倒是小阿福未在。
“阿灼,你事情办完了?半月,将饭菜端上来。”华云芝招手,边开口吩咐道。
陶灼几步过去,就坐在美人娘亲旁边,“娘,你找我?阿福呢?”
华云芝摸了摸她有些乱的鬓角,“阿福在做功课,倒是阿灼你,下午在忙些什么?”
陶灼眨了眨眼睛,感觉到自家美男爹落在身上的清透目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想到这里,陶灼伸手挥退了几个丫鬟。
见此,华云芝心中一紧,转头和陶定章对视了一眼。
“爹,娘,我准备今晚去长信侯府看看。”
今晚?长信侯府?
夫妻两人一惊,华云芝随即有些紧张的看着陶灼。
“阿灼,你发现了什么?”陶定章伸手撘住华云芝的手,安抚的拍了拍,看向陶灼轻声问道。
他们夫妻二人俱都知道,若非发现了什么,陶灼不会把话说的如此肯定。
“长信侯说,他在老长信侯的忌日,见过好几次的红衣人影,而且,没有影子。”
没有影子?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阿灼,有把握吗?”沉吟了一会儿,陶定章缓声问道。
陶灼点了点头,“没问题,而且,今天阿雍还给我送来了一把雷击桃木剑。”
阿雍?华云芝不由看了一眼陶定章,总感觉自家阿灼要被叼走了怎么办。
陶定章瞬间就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不由一笑。
有愿意花心思的,总比那些不愿意花心思的强。
夫妻二人向来心有灵犀,华云芝瞬间就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微微想了想,随后一笑。
陶定章看着她,也就笑了笑。
陶灼看了眼莫名其妙就开始对视的夫妻二人,又看了看形单影只的自己,就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还晃了晃脑袋。
华云芝这才回神,粉腮微红,有些羞恼的瞪了一眼陶灼。
陶灼轻咳一声,“爹,娘,我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了,你们不用等我,放心睡吧。”
“你要去,那就去吧,不过,照旧要带上金五。”
金五,美男爹的影卫,之前陶灼出去抓鬼也是带的他,心里想着,陶灼就点了点头。
“等等,一会儿吃了饭再回去。”华云芝叫住陶灼,柔声说道。
陶灼应了声是,待吃了饭,便立即回了房。
眼见陶灼出去,华云芝不由依偎进陶定章的怀里,带着愁绪叹了口气。
陶定章顺了顺爱妻的头发,“阿芝,莫要多想,阿灼的本领,你我都是知道的。”
华云芝微摇了摇头,“夫君,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忍不住忧心。”
陶定章略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她,“我们应该相信她,阿灼自小,便不是冲动之人。”
说完见华云芝眉宇松开了些许,却依旧蹙起,就俯身径直抱起了她。
“啊,夫君。”华云芝一声惊叫,赶紧搂住陶定章的脖颈。
“好了好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阿灼肯定还是好好的。”陶定章无奈的看她一眼,就抱着她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