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嫁人。”季楠楠坐在她的床上翻看他们的结婚照,那张和戚珂无数次缠绵她看到就想作呕的床。
“你们俩站在一起真好看,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糖糖,我都羡慕你了,戚珂真的是梦中情人的存在。”
“梦中情人?”
余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口红,嘴里轻喃季楠楠说过的话。
季楠楠终于发现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放下相册搬个小凳子坐在余棠身边,“糖糖,你不开心吗?”
余棠扬起明媚的笑容,“怎么会?”
“这么好的男人,会给我我想要的一切,什么都宠着我,我怎么会不开心?”
季楠楠微微皱了下眉,总觉得好友说出来的话蒙着层灰尘,看不到最真实的样子。
“楠楠,你知道吗,我从十五岁就喜欢戚珂。”
只不过戚珂并不是表里如一的温润公子,当她发现他骨子里偏执的占有和疯狂,她就明白戚珂不是良配,更不是一个好伴侣。
哪里会有丈夫天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着自己的妻子?
所以少女时期的知慕少艾早就烟消云散,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少女时的情怀。
她活到现在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这个让她既享受人世间一切美好又把她拉入深渊的男人。
季楠楠总觉得话还有后半句,“然后呢?”
余棠把手中的口红放下,立在桌子上,笑得开怀,“然后我们结婚了呀,傻姑娘。”
季楠楠一下子就火了,动手开始挠她的痒痒肉,“你说谁傻呢?”
余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闪躲一边求饶,“是我傻,我傻,你最聪明了,别挠了。”
“想得美。”
季楠楠还想和余棠玩闹一会儿,但动作却随着男人的进入停了下来,“戚总。”
戚珂翘起唇角,应了一声。
季楠楠有点怂,戚珂每次都笑的人畜无害,对谁都好像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怕戚珂。
真佩服余棠敢一直和戚珂生活在一起。
“那戚总,我先走了,新婚快乐啊。”季楠楠很明智的把空间腾给这俩已经不算新人的新人。
戚珂微笑着颔首,等季楠楠走了以后,他抱着余棠坐在床上。
戚珂很喜欢腿上的重量,有一种全世界都在他怀里的感觉,手搭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上,轻轻挠了两下,满意的看到她闪躲着只能往自己怀里靠。
“怕痒?”
余棠点点头嗯了一声。
“怕痒就别让别人挠。”
余棠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戚珂的意思是不让她和季楠楠有肢体接触。
“她是女的呀。”
“是吗,那又如何。”
余棠闭嘴不再说话了,她觉得戚珂越来越病态,占有欲完全称得上是癫狂。
“你十五岁喜欢我,然后呢?”
“然后结婚了。”
对于戚珂的监听,她已经无所谓了,如果哪天戚珂不监听她她反而会觉得奇怪。
“说实话,宝宝。”戚珂紧了紧怀抱,让她更贴近他。
余棠又感受到那段被囚禁时光的压抑,“我说的是实话。”
只是隔了很多内容。
“宝宝,别惹我生气。”戚珂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掌心抚摸着她脑袋,手指穿过发丝,柔顺的不得了,“后来是喜欢傅辰远了吗?”
余棠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戚珂,你生气了,又要怎么折腾我?”
“不是全世界都要按你的意思运转,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
戚珂托起她的下巴,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我确实不能让全世界都围着我转,但我也确实可以,让我想要的围着我。”
“我这辈子只要你。”
“去天堂你要跟着,下地狱你也得陪着。”
“我们两个拴在一起,分不开,知道吗?”
余棠没有靠在他胸口都能很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强有力,加速的心跳。
“你觉得你正常吗?”
戚珂替她脱了鞋袜,拥着她躺在床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行动,老实的不得了。
“不正常。”
余棠猛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眸子里都是不可置信,“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病?”
“是。”
戚珂掌心轻轻覆在她眼睛上,感受着她眼睫扫在掌心酥软的感觉。
也阻隔着余棠的表情,正常人对精神病人的同情,怜悯,抵触,歧视,甚至厌恶。
余棠按上他的手,想扒拉下他盖着她眼睛的手,只不过没成功,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得病的。
“你要和傅辰远一起走的时候。”
“我们去配合治疗好吗?”
“治不好,余棠。”戚珂反手握着她娇嫩的小手,吻吻她的指尖,“我对你的执念,没法治。”
徐誉接到陆川淮电话的时候,听他描述他朋友的症状的就觉得像他接触过的一个病人。
当他到了医院,陆川淮在外面等他,“你来了,他在里面,发烧了刚清醒。”
徐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的情况有点特殊,女孩不喜欢他,他在人家楼下一直等,淋了一夜雨,现在刚醒,还有就是,真的特别喜欢那个女孩,喜欢的有点,不正常。”
“放心吧,我接触过这种病例。”
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徐誉心里咯噔一下,他确实接触过这种病例,病人就是戚珂。
把门关好,“戚总,你好久没来治疗了。”
戚珂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少让我来的,他描述的……感觉你病情好了很多。”
屋内沉默了很久,寂静的让人发慌,徐誉想说点什么打破空气中的沉闷,戚珂比他先开口。
“更严重了。”
他破产之后事情一大堆,根本没有时间抽空去找心理医生,没有心理疏导,没有药物的遏制,再加上余棠想要走的决绝。
病情恶化的程度是他难以想象的。
“我把她关起来了,还逼她哭。”
这是以前不会有的,以前只要余棠落一滴泪他就会心软。
徐誉皱了皱眉,“你打她了吗?”
“没有,舍不得。”
“我会继续吃药配合治疗。”
“不要告诉陆川淮这件事。”
徐誉出了病房,对着陆川淮,“你朋友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他只是,太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