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苦不顾止水的挣扎,牵着她来到了墨谭身边。墨谭像挂在树上的小猫张牙舞爪的挥舞着。
“放她下来!她是我朋友!”
“朋友?你和修罗道的女子相处甚好吗!?”他想抓住止水,害怕一个转身她就将自己抛在脑后:“你忘记藤子无了?”
被放下的墨谭对着止水大吼一声:“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来这里与人私会!你对得起毗摩质吗?”
止水缩着肩膀,将手狠狠地抽出来:“墨谭,你说的对,我对不起他,从一开始我就对不起他。今日我来不是为了见般若苦,而是我凡间的朋友,藤子无。”
“凡间的朋友?好!你带我去见!若果有其人,我就信你!”
止水将手放在胸口,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无声的笑了:“她死了,我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骗子!止水!原来你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身龌龊,我再也再也不会理你!”
“住嘴!”般若苦将墨谭悬在半空中,眼睛里是火烧的怒意:“小丫头,你根本不知道事情始末!毗摩质才是小人!他占了我的妻子止水不还,子无宣判不说,他在心虚,他怕止水回到我身边!”
“别说了!”
一声尖叫,止水摇摇晃晃,般若苦的缠绵,子无的死讯,墨谭的痛骂一时间全部压在止水心上,她喘不过气要窒息,得不到的苦,深思离别的痛,还有被咒骂的酸她全都尝到。
“止水”般若苦放了墨谭惊慌的上前向拥抱住羸弱的她。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他忘了止水那爱钻牛角尖的个性!
“墨谭,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别碰我!你脏!”
止水手指一抖,转头对着般若苦道:“南天王,这样可是你想看到的?&ot;
“止水不要理会她,我们留在这里!”般若苦张开手掌想将白色衣袍抓过来,却又听她喃喃:“我会疯的,我留在这里,会疯的。”
金光大盛,止水推了一把墨谭踏入了修罗海。
“止水!你不是和那南天王交好!你怎么有脸还踏入修罗海!”
“墨谭,我本就不爱毗摩质,我爱的是南天王,阴错阳差嫁错了人,这点毗摩质知道。我想忘了他好好与毗摩质相处,可这机缘不给我机会。要不是你要去凡间,看到强抢民女的那一幕,我才想到子无。我真不知他会等。我只想说,如果罗睺在等你,你会不会心软,哪怕他曾经说过伤害你的话,做过伤害你的事。你愿不愿意再给他个机会?”
墨谭努努嘴看一眼苍白的止水才说:“那你刚才有机会和你的情人比翼双飞,为何不去?”
“机会?”止水漂浮在海水里:“为一个有夫之妇,背负骂名的罪?他那么高傲,让他隐姓埋名做一个凡人?毗摩质也是,我不知他情有多深,也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墨谭还想说什么,却见止水摆摆手:“你先回光明殿,好好的告诉罗睺,你的情谊,不要在做傻事,错过自己的心。”
“那你去哪里?&ot;
“去哪里都一样”
一个浪花卷过,止水被卷入黑暗的海水里,墨谭大叫一声却被拥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你去哪里了!”
“罗睺?&ot;墨谭抬起脸,看到罗睺十八只眼睛全开,一脸怒意。
“我去嫁给天人了!?你不是让我滚开吗?你不是让我不踏入光明殿吗?”闹脾气的女人很疯狂,扭起拳头霹雳乓啷的砸在身后的壮汉身上。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回光明殿了?你用了魅术,我为何不能生气!你作践自己!”
“去你丫的罗睺!”墨谭张嘴就对这抱着自己肩膀的肌肉手臂啃去,味道不怎么样,感觉很咯牙。
“我去给你爹说你成了我的女人,让你在光明殿待足十日,等我来迎娶你!”
“去你你说啥?娶我?你要娶我?”墨谭爬上罗睺的腰肢,气鼓鼓的脸哇啦一下就笑了。
“不娶了!你丫的要嫁给天人!”罗睺老脸一红,只留两只眼睛的他不叫吓人,叫威武。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负责!你不娶我,我就和别的修罗生娃娃去!”
罗睺青筋又起,扛着胡闹的小丫头往北方飞去。
有的人太幸福,所以忘记了伤心的人一直下沉到冰冷的寒冷深谷中。
幽暗的洞穴,一双阴森的光球一闪一闪,他注目着从飘落而下的白色花朵…
天人?
洞穴中呼出黑色的浊雾,一下一下越来越急促。沙沙沙,头顶两只肉角,宽嘴恶眼的黄色头颅从洞口伸出。
呼呼呼,它形如壁虎,四爪宽大,长长的尾巴兴奋的来回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