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悦恍过神,抱紧他,“你怎么有我的房卡?”
“给你突击训练那晚顺手拿的。”赵阔倒坦率。
顾成悦笑,“人民解放军少校还学会顺手牵羊了,你对起祖国人民吗!”
“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赵阔声音又变成冷冰冰。
顾成悦一直都没机会问他,为什么就从军队转到刑警队了?
“你……”
“好生坐着。”赵阔将人放床上,转身去清理碎片,“今晚别下床瞎走动,有些小碎片晚上看不见。”
“哦。”顾成悦乖乖应着。
碎片扎伤他,他也没反应,还是顾成悦看见他指尖的血珠子,“你的手划破了,我打电话让客房服务来。”
“一点小伤,不用。”他收拾完去水龙头下冲干净血。
“伤口是小,万一破伤风呢。”顾成悦从床上跳下来。
赵阔皱眉瞪她一眼,“坐回去。”
顾成悦撇嘴,“关心人就关心人,你不会态度好一点吗。”
赵阔擦干净水,看一眼她脚踝,都肿起小馒头了。
“有跌打扭伤的药吗?”
“服务员送了两瓶来在床头柜。”顾成悦抬下巴指一指。
赵阔拿药,叫她,“往上坐一点。”
顾成悦双手撑一撑身子往床上挪了一寸,赵阔蹲床边托住她脚踝,另一手握着她脚尖,扭一扭,问她,“这样疼不疼?”
她觉得凉又痒,直要缩脚,“你的手好冰,捏得我好痒。”这话要听墙角别提多暧昧。
赵阔倒药水在手心搓热,“淤血揉散会有点疼,忍着。”
顾成悦咬着指尖笑,“还说不是关心我?”
赵阔一上手,顾成悦觉得天灵盖都在疼!
“赵阔,你……啊……好痛,你是故意的……啊……”
顾成悦眼泪都痛出来,扒着他的手,“不要了,我不要揉了,你就让我肿吧,瘸了也不揉了。”
“淤血不揉散,到时候骨头坏死要截肢也不怕?”他就是会这样危言耸听来吓她。
顾成悦收回腿抱着不给他,开始耍赖,“截肢也不怕,就是不要揉!”
赵阔搁下药瓶,“随便你。”起身要走。
“赵阔!”
他站住,也没真要走。
顾成悦伸腿,“揉吧揉吧。”脸别开不看,像怕打针的孩子。
“再闹,我真走了。”
顾成悦扭着身子趴枕头上,不理他。
赵阔没法控制力道,得把淤血揉散才行,顾成悦脸埋进枕头偶尔哼哼两声,赵阔知道她在哭。她大哭大闹他不怕,就怕她这样,叫他心疼。
“痛就叫出来,叫出来就不疼了。”
“滚,每次都拿这句骗我。”顾成悦微微抽泣。每次他都让她喊出来,越喊他越大力。
“有那么痛吗?”
顾成悦不理他,脸深埋进枕头。赵阔起身,“揉好了,你好好睡。”顾成悦还是不理他,就要闷进枕头,闷得喘不过气,也不知是跟他较劲还是跟自己较劲。
赵阔似无奈叹了口气,手指勾住她腰间浴袍带子一提,手托住她肩膀轻松就把人翻了个面,掀起被角盖住她散开的胸前。
“走了。”
“赵阔。”顾成悦坐起来,“明天我就走了,今晚你能别走吗?”
“不能。”赵阔丝毫迟疑都没有。
“我脚都成这样了,你还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顾成悦故意挑衅。
“做什么也用不上脚。”赵阔咔拧开门锁。
顾成悦气得咬唇,“你是不是男人,关心我需要这样嘴硬吗!”
“我关心你明天出不了门,我们完不成任务。”赵阔已经开门出去。
顾成悦一枕头砸在门板上,“混蛋。”她翻个身,扭伤的脚好像真的好多了,还有点肿没那么痛了。
雪后初晴,难得的太阳。顾成悦叹口气,老天都不帮她,要来个暴风雪火车飞机都得停。她挑了双雪地靴,一拐一拐下楼,她让周深在酒店门口等她就好。路过大厅,看见赵阔和方亚楠,方亚楠的打扮完全是照着她来的,短款宽大羽绒外套,搭配超短裤祼腿袜,冰天雪地的性感。就是穿在方亚楠身上总觉得怪怪的,顾成悦挑挑眉,装不认识走过去。
周深包了辆宝马,从这里去极乐寺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嗨。”顾成悦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