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尧好歹还是给了陆沉一个好脸色:“你可以再晚几分钟。”
“哈,那还是算了,万一这老妖婆把你们都丢进海里,我打捞起来多麻烦,再有个好歹,小瑜估计又要不理我了。”陆沉邪肆一笑,跟只老狐狸似的,这么久不见,姜浅只觉得陆沉比以往更成熟了些,周身的气息也更冷凝。
赵之遥惊愕地望着忽然闯出来的陆沉,再看向那些保镖,眉峰紧紧蹙着:“怎么会是你?我的人呢?”
“你的人?”陆沉双臂环胸,毒舌道:“你是说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废物?不好意思哦,我把人绑了,嘴里塞了块抹布,现在应该睡着了吧?”
“你到底是谁?!”赵之遥一张遍布皱纹的老脸,此刻浮现暴怒。
凶狠的眸光,紧紧瞪着陆沉。
陆沉非常满意赵之遥这副样子,他在殷城的时候可就对这赵之遥有所耳闻了。
当初墨芸艺和陆辞尧结婚的时候,赵之遥也是来过殷城的,可那时候,这老女人温婉端庄,一派大气华贵姿态,活脱脱一个贵妇,哪里有此时的嚣张和恶毒?
“这就不记得我了么?”陆沉假意掏了掏耳朵,无奈道。
赵之遥在殷城呆的时间不长,主要是了解陆辞尧和姜浅两人,她回忆了片刻,福伯又在她耳畔低语了句,赵之遥才恍然大悟,话锋冷冽异常:“原来是你?”
“是我。”
“难怪你们敢单刀赴会,原来不止一招,陆辞尧,这一局,你好算计。”
陆辞尧微微颔首:“多谢大太太称赞。”
“可你以为你就赢定了么?一口一个老女人老妖婆,那我就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尊老。”赵之遥眸光微闪,带着诡异的寒芒。
姜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便听到赵之遥继续:“和我在这里周旋如此之久,难道没有发现,今天这场晚宴,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没有出现?”
顾墨霆率先反应过来——
“墨骁!”
墨骁虽然是一颗废棋,但他怎么说也是赵之遥的养子。
不可能像对待墨琨那样,一脚将他赶出墨家。
“你让他去干什么了?”姜浅心中焦急,追问着。
赵之遥轻蔑地笑了笑,不答反问:“我这辈子和无数人斗过,就凭你们,也想让我一败涂地,配么?”
“你……”
姜浅气恼之余,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那念头还没有成型,就被陆辞尧拉住了手腕,男人轮廓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寒霜,像利刃直逼赵之遥的心脏,他一字一句道:“今天的事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也会放你走,你让墨骁放了我儿子和其他人质。”
只有这样,赵之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赵之遥轰然大笑,得意地挑眉:“陆辞尧不愧是陆辞尧,果然聪明,没错,你那几个孩子包括这位陆三少的孩子,都已经在我手里了。”
“卑鄙!”姜浅脚下一软,一股愤怒的气血直冲头顶。
当即想通了所有的关窍。
一方面引诱他们来这场所谓的游轮盛宴,另一方面,又趁着他们不在,派墨骁去抓孩子们!
正在这时,姜浅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