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叶南弦正在清洗碗筷。
沈蔓歌整个人碉堡了。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叶南弦?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由着她?
沈蔓歌的心彻底的有些乱了。
果然是只狐狸!
或许是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改变了战略?
沈蔓歌胡思乱想的时候,叶南弦出来了,他将温热的毛巾递到了沈蔓歌的面前,柔声说:“擦把脸,还是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沈蔓歌为了避免和他肢体接触,连忙接过了毛巾。
现在的叶南弦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亲自来照顾她,这真的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你不用去公司吗?公司里那么多事儿,况且我们两家的合作备受关注,现在出了我这样的事儿,记者恐怕早就闹翻天了吧?你不出去解释一下?”
沈蔓歌现在巴不得叶南弦赶紧离开。
这个男人太诡异了,给人的压力太大了,他站在这里,那气息扰乱了她的正常思考。
她悲哀的发现,她居然还是有些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以前叶南弦对她冷漠,对她不好也就罢了,现在突然这么温柔,这么贴心,她……
沈蔓歌猛地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和这个男人和好如初的吗?
难道你忘记了五年前的那场撕心裂肺的伤痛了吗?难道你忘记了如今还躺在病床上备受病魔折磨的女儿了吗?
沈蔓歌紧紧地握住了毛巾,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叶南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是你在这里给我造成了困扰,请你出去!”
叶南弦是个很少被人拒绝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处于高位,更是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哪一个不是对他小心翼翼的?就连楚梦溪都是仰着他的鼻息过活。
只有沈蔓歌!
只有他的妻子沈蔓歌才会如此这般的不给他留下任何情面!
叶南弦觉得自己病了,得了一种自虐的毛病。只要对方是沈蔓歌,哪怕她说话再难听,他都甘之若饴,甚至巴不得她对自己多说几句话。
见叶南弦目光柔柔的看着自己,沈蔓歌只觉得毛骨悚然。
难道那场试车撞坏了叶南弦的脑子?不然他怎么如此反常?
可是她是了解叶南弦的,如此反常之下必定有幺儿。
沈蔓歌连忙收回了目光,眉头微皱的说:“叶南弦,我说让你出去!”
“哪里不方便了?我不觉得啊。”
叶南弦说完就倒了一杯凉白开放在了床头,然后坐在了沈蔓歌的窗前,拿过自己的笔记本打开,低声说:“你受了伤,多休息吧,我不会吵你,有事儿你叫我就好。也不用把我当成总裁,只要你愿意,把我当成护工就成。”
沈蔓歌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无赖!
“你是恒宇集团的总裁,我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你当成护工的,况且你我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儿啊?”
“只要心里坦荡荡,你怕别人说什么?还是说你对我本身是有点想法的?”
叶南弦的眸子猛然发亮,那期待的眼神差点让沈蔓歌把持不住。
这个男人这五年到底修炼了什么邪术?
居然如此的会撩妹了?
如果不是太过熟悉他的气味,她真的会以为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叶南弦的。
“你!我要去卫生间,但是我的腿骨折了,需要特护。叶南弦,你我之间不方便!”
沈蔓歌有些气愤的说着,甚至有些低吼了。
她一直告诉自己面对叶南弦的时候要冷静,但是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没办法冷静啊。
叶南弦一听,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电脑,直接将外套给脱了,然后上前一步一把抱起了沈蔓歌。
“喂,你干什么?”
沈蔓歌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衬衣前襟。
他的衬衣太过于裁剪得体,穿在他身上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以至于沈蔓歌抓住他的前襟的时候,衬衣的纽扣猛然崩开,露出了叶南弦精壮的胸肌以及那古铜色的肤色来。
“你这是干什么?想要看我就明说,我乐意为你效劳。”
叶南弦突然就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暧昧,却好像是一种催化剂打在了沈蔓歌的脸上,像火烧云一般的红了起来。
“谁想看你了?滚开!”
她猛地推了叶南弦一把。
因为猝不及防,叶南弦猛然后仰,又想起了沈蔓歌的腿,他快速的上前,却因为惯性,两个人双双的跌到了病床上,姿势瞬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