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说不说的过去, 入江正一还是出轨了。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入江家还是安静地吃完了一餐。白兰准备回房的时候, 入江正一开口:“我有事出去一趟。”
有默契的没有询问对方要去哪里,白兰抬眸:“晚上回来吗?”
“恩,想吃什么,我回来的时候顺路带点, 买菜现做是来不及了。”入江看了一眼手表。
“堆满棉花糖的披萨。”白兰开口。
入江站在日历前看了一下时间, 然后扫了一眼白兰揣在兜里的棉花糖:“我已经给你预约了周末的牙医,你吃的棉花糖实在是太多了。毁灭世界的反派一开口结果是一嘴烂牙,虽然以前黑手党流行镶金牙,但你确定你要镶一嘴金牙然后去和各种打扮帅气的正义使者们作战吗?”
“我是不会有蛀牙的。”白兰默默地反驳了一句。
“那吃太多糖也会让你比同龄人显老的多, 人家三十岁看起来像二十岁的正义使者,和你这个三十岁看起来有五十岁的黑老大放在一起,傻子都知道要支持谁。”入江正一说。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对于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白兰叹了口气。
“我总是如此。”入江正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轻声道。
等到入江正一出门的时候, 还有一些记者蹲守在外面,但是在入江的冷脸下,没一个人敢拦路, 就这样, 入江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家。
白兰倒是一直没什么事做,在被开除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去横滨那里晃悠, 于是就和太宰治结下了一段孽缘。两个人可以关系好到一起打人, 也可以关系差到锤打彼此, 总之就是这么一种畸形的关系,持续了将近一年。
而入江正一明明希望白兰当一个好人,但是对于他和黑手党干部搅在一起这件事情,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打开电视,全部都是自己的消息,白兰挠挠头发,突然有点不想出门了。
难道要让他跑到小弟面前说‘我不搞事了,我现在只想做个好人’吗?想想就觉得丢人,不过事已至此,难道还能比在电视上看到自己得了友好市民奖章还丢人吗?
白兰想到这里就发愁,觉得自己马上变秃头。
突然间,被入江照顾多年的白兰明白了对方的苦楚。
就在这时,后门那边传来了车喇叭的声音。
听这个音色,白兰就明白了,太宰治又偷了中原中也的车。
靠在窗边,白兰向下望去:“上次送给你的那份谢礼还不够让你快乐的吗?中原先生没有好好痛扁你一顿?”
太宰治脸上缠着绷带,他举起手晃了晃,“左臂废了,不过还是挺快乐的。”
“那你可以让他解决掉你的右臂,那样你就会有双倍的快乐了。”白兰说。
太宰治抬起头张开双臂,“所以我又偷了他一辆车。走吧,我们去兜风。”
白兰双臂环绕抱在胸前,“跟你出去可没什么好结果,上次你可是直接开车带我从悬崖上往下冲。”
“最后我们不是一起携手浪漫地跳下了悬崖吗?”太宰治勾起唇角。
白兰扶额:“不,只是单纯的因为你这家伙悄悄给自己准备了降落伞。”
“很刺激不是吗?”太宰治眼中含笑,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容,“濒临死亡的那一刻。”
白兰看着太宰治没有说话,紫色的眼眸中带着深意。
太宰治见好就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还不下来吗,白兰君,如果我手里有棉花糖捧花的话?”
但尽管太宰治是笑着的,白兰还是能透过对方的笑容,看到他眼中的冷漠。
“前门都是记者,你让我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白兰说。
太宰治测量了一下高度,“这个高度跳下来也不会摔死,而且你也不是美丽的女性,完全不符合我对殉情对象的要求,所以我就不上去了。”
白兰顿了一下:“殉情?你不如直接让中原中也助你一臂之力。”
太宰治耸肩:“那个小矮子吗?还是算了。”
从二楼翻越而下,在即将到达一楼的时候手臂伸长借力做了缓冲,无视太宰治伸开的双臂,白兰直接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
“上车。”看了一眼太宰治,白兰开口。
没有多言,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驶,太宰治说:“为什么不让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