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半推半就被拉到了车站。
周母他们走后,乔亦溪很体贴地跟他说,“你要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去的。”
她怕他不是很想忙活这一趟。
“没事,”他答得倒快,“我送你。”
她理所当然以为他是受母命所迫:“你别为难自己,真的可以不用带我,我又不是没去过。”
“哪里为难?”他像是笑了,“你又不是什么麻烦。”
她愣了一下。
很快,周明叙拦了个的士,二人上车。
电脑城不太远,半个小时后就到了。
最后乔亦溪选了个轻薄的Mac Book,主要原因是好看。
付款的时候是周明叙表哥开的票,他表哥看了一眼乔亦溪,问他:“这是……?”
“朋友。”他说。
回去之后乔亦溪还有点恍惚,虽然她潜意识里也把他当朋友了没错,但周明叙瞧着冷冷淡淡的一个人,原来……
对她的称呼,也从“客人”到了“朋友”。
看来以后让他带自己躺鸡,就不会那么有罪恶感了。
临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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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去排练了一次滑板节目,下午去军训。
说来惭愧,军训了这么久,她这还是第一次参与。
今天天气好像较以往热了点,因为平时下午乔亦溪都不在这种露天场地,所以今天的感受就格外深刻。
非常热,日光好像要透过表里把人烤化了似的,灼得人血管都在沸腾。
太阳亮得像个过曝的火球,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手心滚烫,眯着眼在那站军姿。
教官一边在方阵内巡视,一边掰手。
掰手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军姿要求两手有力地夹在身侧,不可以软趴趴,不可以不用力。
当教官路过你身边,感觉到你的军姿不标准的时候,就会往外掰一下你的手,看你是不是使力了。假如没掰动,证明你还是挺认真的。
假如掰动了,恭喜你,你中奖了。
乔亦溪当然不想“中奖”,所以也没开小差分散注意。
今天的军姿要站半小时,据说是教官逐步加起来的,第一天没有这么久。
但乔亦溪没有之前循序渐进的铺垫,这时候就觉得有点吃力。
汗渗出来,慢慢从她鬓角向下滑落,有点痒,但又不能擦。
难道是之前喝西瓜汁拍照的报应吗。
过了几分钟,他们教官被喊去有事,只能临时换一个人来监督她们。
人群里传来细小骚动。
乔亦溪定睛一看,被挑出来管束她们的,居然是周明叙。
军训服和阳光是少年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就站在那里,只是皱了皱眉,就好像拍了一部青春电影。
趁着换人的骚动,以及自己和周明叙那一点点薄弱关系,乔亦溪决定一搏。
她飞快侧头问舒然:“带纸了没有?”
好死不死,方阵在此刻又切换为静音模式,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
不知道周明叙听到了没有。
她赶忙转回头目视前方,余光却瞟到他往自己这边走来。
……
不是吧大哥,好歹我们还认识,这点面子都不给我的吗。
少年缓缓走到她旁边,而后站定了。
乔亦溪紧张得快吐了,思维有一瞬的恍惚,感觉面前景象似乎变成了叠影,太阳一分为二,一个照她的皮囊,一个照她的五脏。
他的手缓缓抬起,向她的手腕贴近。
后面的舒然好像在唱:“轻轻靠近你的手侧,掰手检测……”
……?
乔亦溪全神贯注地把手贴近裤缝线,心想这人可能真的铁面无私,看她不认真要来搞她了。
烈日持续普照。
周明叙看着身前的少女。
她被晒出了一层汗,细小汗珠蕴在鼻尖和梨涡,脸颊处也有一颗缓缓下落。
可能晒得确实不太舒服,她耳郭都红透了,表情也不太好,眉皱起来,疲累地坚持着。
这会更是不知道在用力干什么,脸颊都有点要憋红。
乔亦溪感觉到手腕被人往外推了推,心想终于来了,气沉丹田正要和他一较高下的时候——
忽然感觉到有个软软的东西蹭过手心,落进了她口袋。
???
有几个女生好奇地往这看。
周明叙抬眼扫过去:“目视前方,不要左顾右盼。”
声音很低,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凉。
可那张纸巾,平稳地、安宁地、缓缓降到她兜底。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吧
呜呜呜这是什么人间小甜饼,叙神你看看麻麻吧,麻麻流眼泪了,麻麻也需要纸巾惹!(掏口袋(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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