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弟弟的死亡凝视下,傅时景硬着头皮轻咳一声。
他求生欲极强地说“我我我、虽然别的方面不行,但感情上的事儿呢,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傅时钧静静看了他好几秒,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神色晦暗“说。”
傅时景连忙搬出自己的感情经“是这样的,情侣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矛盾,对错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态度。出现问题了,一先道歉,二要解释,千万不能一句话不说就冷着脸走了,或者当做没事一样强行翻篇无论如何,要先把态度摆出来,只要你足够诚恳,一般都是有挽回机会的。”
傅时钧沉默了“”
他回忆了一下事发后自己先是强行转移话题、又赶快溜之大吉的行为,心慢慢沉了下去。
“”
傅时景也沉默了。
他看着自己满脸风雨欲来的弟弟,小心翼翼地问“不然现在回去哄一下”
他壮着胆子劝道“弟弟,我知道你要面子,但感情里不能在乎面子,你要是真在乎人家,就不能一直端着。”
傅时钧没说话,只直直抿着唇,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收紧,手背因为用力青筋迸出,显出了几分可怖。
傅时景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手里捏着的方向盘,像是看到了自己被捏着的后脖颈。
半晌,才听见他薄唇轻启,低声说了句“谢谢。”
说完一踩油门,离开了家门。
傅时景看着弟弟飞奔离开的背影,忧愁地吐出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他弟弟那硬邦邦的脾气,真的能哄好人吗
苏醉接到傅时钧的电话时,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他本来以为按傅时钧那种乌龟性格,怎么也要先纠结个三天三夜,才能作出决定。
结果这才几个小时,居然就想通了
那边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什么,尾音带着点儿磁性的沙哑,像是在砂纸上磨砺过。
即使隔着手机屏幕失了真,也像根羽毛一样,搔到人耳朵上,又麻又痒。
苏醉略感不适,把手机拿远了点儿,才回“有时间,怎么了”
那边顿了一下,才试探着伸出爪子“我一会儿过去接你,带你去喝杯咖啡,好吗”
苏醉配合地掏出擦得亮闪闪的刀片,笑道“好,我都可以。”
“那”
傅时钧话音未落,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碰撞声,而后便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尖锐的撞击着苏醉的耳膜。
将他半边耳朵都震的一时听不到别的声音,脑子里只有耳鸣的嗡嗡响动。
这变故发生的太突然,苏醉握着手机,一时只感觉像是被扔进了寒潭中,手脚冰凉。
下一秒,他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呼吸急促的叫道“喂喂”
他对着那边不断询问,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急“傅时钧,你那边怎么了回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