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朔, 我来啦”
于朔闻声触电般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沈宴宴被于朔一把掀翻在地上,是后脑勺撞到桌角,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于朔双眸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刚才、刚才可是差点被沈宴宴给
不敢仔细去想的于朔, 立马是跳下了床, 捡起地上的裤子和衣服,边穿边向屋外跑去, 好像他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于朔现在意识到一个事实, 那就是沈宴宴居然在梦里想上了他
于朔推开门的时候,他勉强套上裤子,连裤子拉链都没拉上,而他自己的房门前正站着一个人。
那人听到声响,扭头看过来, 原来是穿着一身超可爱的粉色连身兔耳睡衣,怀里抱着枕头的于容玦。
于容玦看到于朔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从沈宴宴的房间里出来, 当下是睁大眼睛失声道“哥,你怎么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了”
于朔看到于容玦, 大脑这才恢复正常运转, 他收起刚才的慌乱, 淡定自若地走了过去, 打开门, “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
等于朔进去后, 于容玦才抱着枕头紧紧跟了进去, 声音里委屈巴巴的,“是啊,这个房间又小又潮,我总觉得被子都发霉了,可把我难受死了”
于容玦顺手就关上了房门,转身就看到于朔连裤子都不脱,直接翻身就躺在了床上。
他两步走了过去,爬上床就凑到于朔身边嗅了两下,随后眼睛一亮,“哥你身上都是沈宴宴的味道”
于朔闻声身形一僵,现在沈宴宴对他而言如同蛇蝎他一翻身,直接背身对于容玦,“废话我去取回我的固本龙丹而已。”
于容玦听到这句话,是微微蹙起眉头,一句话就戳破了于朔,“那不对啊哥,你身上丝毫没有固本龙丹回来的气息啊况且,取龙丹,还需要脱衣服的”
见于容玦不依不饶的问,于朔轻啧一声,语气更加不耐烦,“我觉得热不能脱衣服吗取龙丹遇到点小麻烦,改天再说。我困了,睡了。”
见于朔不想再说,于容玦也不好再问,等躺下后又出声提醒于朔,“嗯,那哥你可要抓紧时间,那个丸子你已经从盒子里取出来了,三日之内服下才有用的,过了时间,就不管用了。”
于朔这才想到那丸子被他落在沈宴宴房间里了,当下是俊眉紧蹙,心中甚是烦躁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说话了。
一时两人无话,在于容玦睡着许久后,于朔都还未入睡,他现在整颗心都还在狂跳,刚才在沈宴宴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犹如一道惊天雷,直接把他给劈清醒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沈宴宴说的那几句,什么才来啊、野外水中、隔壁钟绍等等的话,感情沈宴宴这是在做春梦,而意淫对象还就是他
要不是机缘巧合,这次让于朔在这种情况下得知了这件事情,恐怕他要是听沈宴宴口述,做春梦的对象是自己,估计他还会在心中得意一会儿。
但是一想到沈宴宴将自己当成了发泄对象,于朔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朔双手紧紧握拳,一双墨黑的眸子里变得深沉,寓意不明的眸光闪了闪,之后他闭上眼睛,蹙紧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沈宴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后脑勺还贼疼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真空躺在地上,是一脸蒙逼。
昨晚他梦游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打着哆嗦钻进被子里,还没暖和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宴宴,该起床了,一会儿鬼屋要营业了。”
正是钟绍的声音,沈宴宴猛地坐起身,只是他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脑袋后面发痛的地方,当下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宴宴你没事吧”门外再次响起钟绍急促的声音。
沈宴宴生怕钟绍会冲进来,当下是呲牙咧嘴的大声回道“没、没事,我碰到头了而已。”
躺在床上碰到了头门外的钟绍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嗯了一声,“那你先起来,一会儿我给你看看。”
沈宴宴忍着疼立马先起床洗漱,收拾东西,穿好衣服,他始终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睡在地上
明明昨晚他在梦里见到于朔,和往常一样,他和于朔都很主动,只是到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他实在记不起来了,只要一想,后脑勺就疼。
吃过早饭后,就在钟绍正给沈宴宴脑袋后面肿起的大包贴着涂了消肿药膏的纱布时,于朔和于容玦才缓缓下了楼。
于容玦伸手就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向沈宴宴,“嫂子,我肚子好饿啊”
这一声嫂子把所有人都叫蒙了,就连于朔也傻眼了
钟绍反应最快,他轻咳一声,“容玦,宴宴他还没做出决定,你这样叫,不合适吧”
于容玦一挑眉头,当下就打算将昨晚他亲眼所见的事情讲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叫,我哥他已经”
后面的和沈宴宴睡过了几个字他没能说出来,因为他的嘴已经被于朔的大手给紧紧封住了
于朔脸色相当难看,可偏偏现在他还无法将怒火发泄,当下是咬牙切齿道“没什么,我弟弟还没睡醒,我带他去再洗洗脸”
说完于朔就一把钳住于容玦,将于容玦向厨房拖去。
等两人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于容玦明显老实多了,是乖乖吃着早饭,不再说些什么了。
等于容玦吃完,沈宴宴才给众人下达着今日各自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