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晴这才犹豫地松开手。
见二人要走,付思瑶便道:“嬷嬷不是说皇家新嫁的儿媳妇头天请安,得跪足两个时辰,磨好了性子才能夹着尾巴伺候婆母丈夫吗?怎么,我妹妹这么快就跪完了两个时辰?”
那嬷嬷梗着脖子轻蔑道:“侧妃还不明白吗?跪不跪是要分人的!”
“分人?”付思瑶冷笑,“我竟不知道,梁阳这泱泱大国,堂堂皇室的规矩,居然要随着一个一只脚迈进棺材里的奴婢的心意来定!嬷嬷你好大的胆子,身为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居然敢置皇室威严和法度于不顾,你可知罪!”
付思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义正言辞,她目不斜视,周身凝聚着一股让人难以忽略的强大气场。
那嬷嬷不过仗着自己是皇后宫里出来的,狐假虎威惯了,此刻这一优势在付思瑶面前派不上用场了,自然也就没有了管事嬷嬷的那股子沉着干练劲儿了。
那嬷嬷双眼一怔,倒吸了口冷气。
付思瑶却还没说完:“你狂妄自大枉顾阶级法度在先,身为皇后娘娘身边人却不能以身作则,有损娘娘圣明在后,你这等老刁奴,简直该……”
故意顿了顿,付思瑶恶趣味的勾起嘴角,冲屋里喊:“王爷,这样的老刁奴,该怎么处置?”
屋内的顾叔牙挑了挑眉毛,一脸地兴味:“这位瑶侧妃怎么知道王爷在里头?难不成,是王爷昨夜离开前告诉她的?”
君清霄没有理会顾叔牙,他手执一子,目光落在棋盘上,看似在思考棋局,实则也在想着跟顾叔牙一样的问题。